「全球化時代」應該從1960年代算起,日本與亞洲四小龍以雁行理論亦步亦趨地發展工業,創造了人類歷史上少見的經濟奇蹟,而1990年蘇聯解體之後,2008年北京舉辦奧運之前,則可以說是「全球化」最美好的時代。
2008年,北京舉辦奧運的大手筆震驚了全世界。2009年時,中國GDP超越日本,本土市場開始養出超重量級的獨角獸,阿里巴巴、騰訊、華為成為全球吹捧的對象,也開始以「高鐵」為核心發展基礎建設,到2023年為止,超過4萬公里的高鐵成為近代史的奇蹟。
中國人志得意滿,開始高唱「太平洋大到可以容納中美兩國」,甚至試著把南海、東海、黃海變成中國可以控制的內海。原本對中國發展採取樂觀其成態度的美國,開始重新思考美中關係。
形之,敵必從之
世界級的大國,都以霸權心態面對國際關係(或者分工關係),美日之間的廣場協議、半導體協議,打破傳統的框架,也讓台韓有機可乘。
現在新的國際秩序正在形成,我們可以從供應端、需求端看到美中貿易大戰中,美國的角色,也可以從日本政治人物的因應方案中,試著參酌、發展出台灣的國家戰略。
日本前經濟大臣甘利明說,日本要從供給端理解半導體產業的影響力,而台灣正好是真正擁有供給端優勢的國家,但社會、媒體、政治人物真的理解「供給端」可以帶來的優勢與效益嗎?
銳卒勿攻,餌兵勿食
網通、伺服器、高階晶片、半導體設備,甚至未來的車聯網、電動車都將是「木馬屠城」的載具、通路,台灣如何理解與選擇國家戰略?美國商務部堅持NVIDIA晶片必須受到限制,NVIDIA設計專為中國市場需求的晶片真的可行嗎?還是僅僅是向資本市場、美國政府交代的工作呢?
對台灣而言,從一開始的代工,進化到供應鏈,以及未來整套的價值鏈,演化的過程豐富多元,也充滿著風險,如何激勵優秀的人才繼續奉獻。
我們明白「風行草偃」的道理,如果在上位者言不及義,如何期待社會上行下效呢?如果社會、媒體不討論這些事情,政治領袖仍然會一如既往的拜廟,空談土地糾紛、ECFA的是與非!